系列 值得尊敬
一輛「讓《雲門舞集》重新上路」的計程車
林懷民
永遠活在下一個當下的林老師,也曾經「停下腳步」?
退休前的林懷民老師,每年往往才剛展開巡迴公演,國外巡演單位就又詢問邀約下個年度的舞作了,所以林老師總自嘲自己不是活在當下,而是永遠活在「下一個當下」!即使現在退休了,林老師仍然是那個又急又忙的人,友人調侃說,「是不是沒待在家,又偷偷跑出去工作了?」而退休後的林老師還是有很多事情在忙,忙著出書,忙著把嘉義自家老宅都捐出去。但你知道嗎?這樣一號永遠為台灣在衝鋒的人物,曾經暫停一切去流浪,包括親手停下他一手創辦、享譽台灣乃至全世界的《雲門舞集》。
林懷民|一輛「讓《雲門舞集》重新上路」的計程車

林懷民老師拿自己的失敗經驗,鼓勵年輕人

每個出社會的人,都會遇到的複合式災難
年輕人應該都覺得「為夢想工作」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。1973年,林老師創辦雲門的時候,其實也只是個從美國學成回國不久的年輕人,與隨即成軍的雲門第一代舞者,年齡相差無幾,「我就把自己撐起來,去做所有的事情」。
但到了1988年,林老師撐不下去,把舞團停了,「我發現財務是一個問題、我的創作也是一個問題」。林老師從來不在乎自己的收入,而是當時雲門第一代舞者有些已經成家,而且有小孩,老師卻發現無法對他們的未來給予承諾。那不再是一個人對理想的追尋,而是一群人的生計,林老師形容「那像是一個挖給自己跳的洞」。
連「停下一切」都無法率性而為的責任感
88年把舞團停了,其實更早就萌生念頭,但個性使然,「衝,要衝第一個」的老師,「退,卻最後一個退」!
從86年開始,逐步履行完成所有既定的國內外合作,也為整個團隊找後路。較資深的,轉介其他工作;年紀輕的,則送他們去想去的美國進修。待安頓了所有人,老師才把自己也丟到國外,包括了後來催生了《流浪者之歌》的印度之行。
林懷民|一輛「讓《雲門舞集》重新上路」的計程車

台北交通裡討生活的計程車司機(非當事人)

跟瑪莎•葛蘭姆一樣重要的恩人——一位計程車司機
瑪莎•葛蘭姆以「美國現代舞之母」大師之尊,是打開林懷民老師眼界的恩人。那在「雲門無限期暫停」之後,讓老師再度擁抱現代舞,再啟《雲門舞集》的,應該不只是林老師的恩人。而這個人,來自非常愛護林老師的民眾!
老師回想90年回國的第二天,坐到一個計程車,司機問他為什麼雲門停掉?老師說了台灣的環境以及個人狀況,司機表示同情。但到最後,司機也表達了「每個行業都有辛苦的一面,在台北這樣的交通裡跑生活,也是不容易」的感慨,更表示了「台灣需要像雲門這樣舞團」的心聲。讓老師下車後佇立街頭許久。
就是那一點不同,造就了雲門五十年
老師在雲門暫停的三年間,不是沒有動過復出的念頭,但暫停要花三年安排,復出,又該如何準備?司機大哥發自內心的感慨,讓老師回想起「要為台灣民眾做一點事」的初心,也就是「想為台灣民眾做一點事」的一點不同,讓台灣民眾始終想念雲門,也讓老師下定復出的決心。
而當初好生安頓的團隊,在老師號召下,三年後復出,成為了各自用功歸來的「強化版本」!林老師總是說:「雲門的暫停,是我們最大的資產」,因為老師這次整頓好了心緒、團隊、資源,是有備而來!「大不了,再暫停一次」,但直至19年退休成功交棒,老師始終忙著為了那一點不同,付出許多。
林懷民|一輛「讓《雲門舞集》重新上路」的計程車

林懷民老師珍惜每一個最接近民眾的舞台

喜歡別人喊他「阿民」的個性,所以深受台灣民眾愛戴
回想這些年來,林懷民老師帶領《雲門舞集》,在舞作中觀照台灣民眾的生活,多做了其他舞團不一定會做的事,廣大台灣民眾與那位司機大哥都看到了。而司機大哥的感慨,發自內心,更讓老師回想起初心。雖然各個行業的專業職能不同,但為別人服務的初始,其實皆然。
你也曾在職場低潮時,被其他行業的人「當頭棒喝」嗎?請跟我們分享你的感謝與收穫。

推薦更多系列

一零四資訊科技股份有限公司 著作權所有 ©2023